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盒子掉落﹐他立刻闭住呼吸﹐掌力一挥﹐整个人倒窜了出去。   深厚雄浑的内劲发出﹐霎时把轻烟驱散。但是鼻中还是嗅到了一点﹐只觉得 腥腥的令人欲呕。   黑影清啸一声﹐猛地纵了上来﹐发掌劈向面门﹗   玄灵子侧身急躲﹐惊叫道﹕“你不是……原来你才是幸存者﹗”   黑影不作声﹐狂风暴雨般一掌掌攻了出去﹐每一招都挟带着极其凌厉的劲风﹗   玄灵子随手拆解﹐开头几招还游刃有余﹐可是从第六招起﹐他忽然感觉到真 力不继﹗   以他修练了近一甲子的深厚内力﹐就算是到第六百招也不至于衰竭﹐唯一的 可能就是那股轻烟中有毒﹗   黑影进攻的更急﹐更猛﹗   “砰”的一声﹐玄灵子接了一掌﹐身子晃了晃﹐变色道﹕“碎骨掌﹗”   黑影双手连挥﹐又有好几股轻烟自掌中挥出﹐跟着猱身再上。   这一次﹐玄灵子已无暇去驱散了﹐于是烟雾渐渐瀰漫开来﹐把两个人的身形 都裹了进去。   今夜的雾气实在太浓了﹐早已看不见人影﹐只能听见不断传来拳脚的风声。   蓦地﹐烟雾中响起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然后淡红色的烟就慢慢的消散了﹐草地上﹐玄灵子苍老的身躯无力的躺着﹐ 原本清矍的脸上已经染上了死灰色。   他直勾勾的望着黑影﹐干蔫的嘴脣蠕动着﹐艰难的道﹕“你……你到底是谁﹖   摘下头套来……让我……看看……“   黑影轻轻叹了口气﹐把头套摘了下来。   这一瞬间﹐玄灵子的双目突然瞪了出来﹐就像是见到了魔鬼一样。   他就带着这样的表情﹐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夜风淒冷﹐烟已散尽﹐雾却更浓了。   黑影就在雾气中鬼魅般的消失了。   第十六章 窗外的脸   寒夜深沉﹐任东杰回到居所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了。   他仿彿有些疲倦﹐抖掉衣上沾染的水珠﹐推开门走进屋内。   “呦﹐热心的私家大捕快回来啦﹗”玉玲珑娇柔动听的嗓音响起﹐还是一贯 的略带嘲讽的道﹐“小女子原本以为﹐任公子会通宵达旦的研究案情呢。”   任东杰皱起眉头﹐喃喃道﹕“好不容易打发掉一个麻烦的女人﹐想不到回来 之后﹐还要面对一个更麻烦的。”   玉玲珑眼波一转﹐饶有兴趣的道﹕“你说的麻烦女人是谁﹖铁木兰吗﹖”   任东杰叹道﹕“不是她还有谁﹖硬拉着我忙个不停﹐白天找人问话不算﹐晚 上忽发奇想﹐又把两处凶案现场检查了一遍﹐说是要看看可有线索遗漏。”   他苦笑了一下﹐摇头道﹕“我这辈子从未怕过任何一位美女﹐可是现在﹐却 当真有了避之唯恐不及的念头。”   玉玲珑嫣然道﹕“那小妮子竟能让你这大色狼害怕﹐可真是不简单。但她一 日到晚拉着你做伴﹐不是正好给了你更多机会下手吗﹖”   任东杰嘀咕道﹕“我哪里敢下手﹖不被她那双有劲的凤凰腿教训才怪。何况 她说来说去都是案子﹐无趣之极。”   玉玲珑瞟着他道﹕“我知道你心里是很想找出凶手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 认真些去调查线索呢﹖”   任东杰淡淡道﹕“怎样调查﹖檷要我去开膛破肚的验尸﹐还是去像猎狗一样 的嗅出凶手的气味﹖”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正色道﹕“真正的聪明人﹐永远用不着那么劳碌﹐只要 靠头脑就可以把凶手揪出来。”   玉玲珑秋波流动﹐试探道﹕“那么﹐你现在有怀疑的对象了吗﹖”   任东杰没有回答﹐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似乎到这时候才发现﹐这风华绝 代的美女今晚的样子特别诱人。   她慵懒的半靠在床上﹐穿着一件宽松的丝质睡袍﹐敞开的领口下可以瞥见一 抹雪白的酥胸﹐一双修长光洁的美腿大半裸露着﹐纤巧的玉足搭在床沿﹐涂满鲜 红丹蔻的足趾巧夺天工﹐就像是最完美的艺术品。   “怎么不说话了﹖”她仿彿没有察觉对方的异样眼神﹐撒娇般的道﹐“你在 怀疑谁呀﹖告诉我好吗﹖”   任东杰迈步走到床头﹐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内凝视着这美女的玉容﹐沉声道﹕ “每个人我都怀疑﹐包括你﹗”   玉玲珑怔了怔﹐美眸中再次闪过讥诮之色﹐突然咯咯的娇笑起来﹐犹如花枝 乱颤般﹐全身的线条不住起伏。   笑声未绝﹐她却忽然顿住了﹐发出低低的惊呼﹐原来一双赤裸的脚竟被对方 握在了掌中﹐不由挣动了两下﹐俏脸微晕道﹕“你摸人家的脚干嘛﹖”   “别误会﹐我只是想有个地方坐下罢了。”任东杰说着把她的双足掷到旁边﹐ 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床沿。   玉玲珑夸张的叫了一声﹐大嗔道﹕“你这人怎么如此粗鲁﹐就不能对女孩子 温柔些吗﹖”   任东杰冷冷道﹕“面对一个手上染满鲜血的杀人凶手﹐檷叫我怎么温柔的起 来呢﹖”   玉玲珑本来还是笑意盈盈的﹐听了这话后才真的怔住了﹐愕然道﹕“你……   你当真怀疑我是凶手﹖“   任东杰沉着脸道﹕“三年前的灭门血案﹐檷难道不是六位真凶的其中之一﹖”   他停顿了一下﹐淡淡道﹕“檷害怕那位不知名的幸存者找檷报仇﹐所以才想 寻求我的庇护﹐不是吗﹖”   玉玲珑没有作声﹐只是用她那双秋水般清澄透澈的明眸凝望着他﹐半晌才叹 了口气﹐惋惜的道﹕“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你就不想想﹐我若要寻求保护﹐去 找江松林这位名捕不是更好吗﹖起码比你这个大色狼令人放心的多。”   任东杰纳闷道﹕“那我可就想不通了﹐檷这样子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玉玲珑扑哧一笑﹐修长的美腿弯了过来﹐足尖挑逗的轻搔着他的背部﹐眼波 流转道﹕“若我说是因为喜欢你才想缠住你﹐任公子会不会相信呢﹖”   任东杰吸了口气﹐摇头道﹕“这种鬼话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去﹐会相信檷才 怪。”   玉玲珑吃吃娇笑﹐胸前那两团嫩乳在睡袍下欢快的跳动着﹐就在对方看到目 瞪口呆时﹐她忽然换上一副正容道﹕“除去已死的两位之外﹐剩下的四个真凶你 认为是谁呢﹖”   任东杰眨眨眼﹐道﹕“檷想要从我这里得到消息﹐就必须先把欠我的债还清。”   玉玲珑故作惊奇的道﹕“咦﹐小女子什么时候欠你债了﹖”   任东杰愉快的道﹕“玉小姐难道忘记昨晚的打赌了吗﹖我们当时说好了的﹐ 若檷输了就要任我为所欲为的。”   玉玲珑嫣然一笑﹐道﹕“是呀﹐可是结果输的人不是你吗﹖”   任东杰呆住了﹐他虽然早就了解女人指鹿为马颠倒是非的性格﹐可是这样面 不改色﹐硬把黑说成白的倒还是第一次碰见﹐不由叫了起来﹕“檷当时明明发出 了‘哎呀’一声﹐檷想赖掉吗﹖”   玉玲珑道﹕“这点我承认﹐可是打赌的条件是什么﹐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说 的吗﹖”   任东杰道﹕“我说只用这双手﹐一刻钟之内绝对能令檷讨饶。只要檷的小嘴 能忍着不发出可爱的呻吟声﹐就算我输了……”   玉玲珑打断了他道﹕“对啊﹐可我发出那叫声﹐是因为有暗器从窗外打进来﹐ 我才被吓的叫出声来的﹐跟你的手又有什么关系﹖”   任东杰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看来老话说的没错﹐女人个个 都是天生的辩论家。”   玉玲珑娇笑道﹕“怎样都好啦﹐总之是你输了。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许赖 皮哦。”   任东杰哈哈一笑﹐洒然道﹕“输了又如何呢﹖只要檷仍然想留在我屋里﹐我 就有信心连本带利的赢回来。”   他说着站起身﹐漫不经意的脱掉了衣服﹐露出一身结实精壮的肌肉。   玉玲珑起初还双眸闪亮﹐饶有兴趣的瞟着他充满阳刚之气的健美身材﹐等到 他上身精赤﹐连最后的裤衩也要脱掉时﹐俏脸不禁飞红﹐大嗔道﹕“你又想干什 么﹖”   任东杰道﹕“睡觉啊﹐还能有什么别的事好做﹖”   他跨上床﹐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手脚大大的摊开﹐有意无意的碰到了柔腻 的粉腿玉臂。   玉玲珑“啊”的一声﹐本能的退缩到角落﹐有些手足无措的道﹕“怎可以这 样﹖不是说过了不再对我无礼吗﹖”   任东杰若无其事的道﹕“玉小姐放心﹐在下不会侵犯檷高贵的玉体的。最多 不过是搂着檷老老实实的睡上一觉而已。”   玉玲珑啐了一口﹐道﹕“你会老实才怪呢……啊呀……”   只觉一只强健的手臂从旁伸来﹐不由分说的把自己抱到了怀中﹐宽厚的手掌 得其所哉的摸着自己嫩滑的脸颊。   玉玲珑想要挣扎﹐可是整个人都被摸的发软﹐半点劲也使不出来﹐呻吟般道﹕ “你欺负人……说话不算话……噢……”   香脣突然被一张大嘴重重的封盖住﹐不由分说的痛吻起来。同时那双无恶不 作的手掌已熟练的抚上娇躯﹐在那温香软玉般的成熟胴体上尽情的游走。   玉玲珑的呼吸急促起来﹐鼻中发出动情的咿唔声﹐檀口中丁香吞吐﹐仿彿是 在躲闪着对方的舌头追击﹐又仿彿是在挑逗的迎合。   这种欲拒还迎的脣舌纠缠﹐无疑更能惹起男人恣意品尝的欲望﹐这正是她接 受过专门培训之后﹐最擅长的手段之一。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接吻技术﹐还是出乎了玉玲珑的意料﹐那霸道中又带着 温柔的﹐窒息般的长长热吻﹐竟使得她脑中一片晕眩﹐不知不觉间也陶醉在了其 中。   等到双方终于分开时﹐玉玲珑的睡袍已经悄然扯落﹐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贴 体的亵裤。   明亮的灯光下﹐她那没有丝毫瑕疵的胴体﹐就这样赤裸裸的展现了出来。   任东杰目不转睛打量着这美人儿﹐情不自禁的发出赞叹声。   ──这样一个能令全城男子着迷的美女﹐当她在男人的身下达到快乐的颠峰 时﹐她那仙子般高不可攀的玉容上﹐会出现怎样一副动人的表情呢﹖   任东杰想到这里﹐不由的色心大起﹐双手继续在那无限美好的玉体上抚弄起 来。   玉玲珑全身都发软了﹐整个人就似没了骨头似的瘫倒在床上﹐双颊红的就像 盛开的桃花﹐秀眸水汪汪的满是春意。   任东杰肆无忌惮的爱抚着她的酥胸﹐那饱满坚挺的两团嫩肉﹐摸上去弹性惊 人﹐同时又滑腻的难以形容﹐仿彿有股磁力般﹐令人再也不舍的将手挪开。   玉玲珑星眸半闭﹐急剧的喘息道﹕“不……我们不可以的……不要……”   她嘴里说着不要﹐可是一对娇嫩殷红的乳尖却硬了起来﹐醒目的凸起在雪白 丰满的双峰顶端﹐就像是具有了生命力似的﹐在微微的蠕动。   任东杰只看得血脉贲张﹐忍不住俯下头﹐一口就将她左边的乳尖吸进了嘴里。   玉玲珑哪里还支持的住﹐身子缓缓的摇着﹐发出可令任何人心摇神驰的呻吟。   任东杰轮流的吸吮着两颗蓓蕾﹐一只手慢慢的向下移动﹐滑过平坦的没有丝 毫赘肉的小腹﹐纤细柔软的腰肢﹐然后按上了白皙丰腴的大腿。   在他手口并用的挑惹下﹐玉玲珑完全失去了抗拒的能力﹐只能不断的娇喘着﹐ 任凭他的脣舌扫过了双乳的每一寸肌肤﹐手掌抚遍了嫩滑浑圆的美腿。   任东杰望着这被自己弄的呼吸急促﹑鬓发散乱的美女﹐俏脸上满是不堪情挑 的神情﹐美眸中流露出失神般的软弱之色﹐那样子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嗤啦”一声轻响﹐贴体的薄啊亵裤被撕裂了﹐玉玲珑终于变成了全裸的美 人儿。   到了这时候﹐她似乎才清醒过来﹐又恢复了一些力气﹐拼命的滚到床角﹐红 着脸道﹕“不……不能啊……等一等……”   任东杰的喉结滚动着﹐喘着气道﹕“还等什么呢﹖提前付出报酬﹐对檷来说 又有什么不同﹖但却可以使我消除疑虑。”说着又逼了上去。   他虽然是个浪子﹐但却并不“急色”﹐若是换了别的女人这样再三的拒绝﹐ 不管是故作矜持还是真的不愿意﹐他早就停止了。   可是玉玲珑的身体像是有种巨大的魔力﹐令他极其强烈的想要尽快占有。   手掌揉捏够了柔嫩的大腿后﹐得理不饶人再向上探去……   玉玲珑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惊呼一声﹐忙用力夹紧了双腿﹐不让他的手掌侵 入那最神秘的区域。   任东杰并不着急﹐手指在那平坦光滑的小腹上划着﹐渐渐接近了大腿根部。 欺霜赛雪的肌肤上﹐平铺着一小蓬精心修剪过的乌黑茸毛。   他的手指捉狭的卷起了几缕茸毛﹐轻轻的拨弄着﹐手法老练而纯熟。   玉玲珑张开了小嘴不住喘息﹐呼吸更加急促了﹐然而她的一双修长光润的美 腿﹐却还是紧紧的夹着﹐守卫着最后的禁地。   任东杰兴起﹐突然翻身压上了玉玲珑美艳绝伦的胴体﹐热吻像雨点般的落了 下去﹐印满了她的全身﹐一直吻到了纤巧盈握的玉足。   他的好胜心被激了起来﹐用上了欢好的全部技巧。即使是一名三贞九烈的女 子﹐他自信经过这样一轮挑逗﹐也能够将她身体里的情欲完全激发。   这样的挑逗果然奏效了﹗   玉玲珑不停的扭着腰肢﹐赤裸的胴体一时弓起﹐一时又展开﹐双颊红的就像 是涂满了胭脂﹐嘴里发出不知是快乐还是难受的呻吟。   “停手……快……停手……不……不要……”她哭泣般呢喃着﹐俏脸上的神 色已经变的恍恍惚惚﹐玉臂紧箍着任东杰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饱满坚挺 的乳峰上。   可是她那两条洁白美好的大腿﹐却依然下意识的死死夹在一起﹐仿彿中了魔 咒一般﹐怎样都不肯松开。   任东杰爱抚的更热烈﹐尽管视线及不到桃源洞口﹐但他却可以肯定﹐那里面 已经湿的一塌糊涂﹐炽热的狂潮随时都会一泻千里的崩溃……   就在这时候﹐玉玲珑突然又开了口﹐喘着气道﹕“任公子﹐我……求求你…   …放过我吧……求你了……噢……“   她目中露出乞怜之色﹐再没有平常的那种高不可攀的气势﹐所有的矜持和骄 傲也都荡然无存。   这还是任东杰自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见到她向自己讨饶﹐不禁升起了征服这 名妓的巨大快感﹐得意的微笑道﹕“檷不是已经赢了我两次吗﹖应该有信心再赢 呀。”   玉玲珑俏脸发烫﹐软弱的道﹕“不……我认输了……只要你再坚持片刻﹐我 绝对会无法忍耐的臣服于你……可是……可是你若就这样得到我……欢愉过后﹐ 我却会恨你一辈子……”   任东杰埋首在挺拔的双乳之间﹐凝视着她道﹕“檷真的那样不愿意吗﹖”   玉玲珑摇着头﹐低声道﹕“不是的……我发誓我一定会把自己全部交给你﹐ 但不是现在……因为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请你谅解。”   任东杰想了想﹐缓缓停下了手。他一向不喜欢强迫女人﹐何况玉玲珑亲口服 输求饶﹐自尊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玉玲珑勉力移开身子﹐似嗔似喜的横了他一眼﹐软绵绵的靠在床头动也不动﹐ 全身的骨头似乎都化了一般。   两个人都没说话。静了片刻﹐她忽然幽幽道﹕“你是个好心人﹐我果然没有 看错。”   任东杰长长叹了口气﹐道﹕“做好人的结果就是要受活罪了。我拜托檷﹐下 次若没打算献出身体﹐就不要故意引诱我犯罪。”   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下身﹐那里正一柱擎天的竖起老高﹐到现在还 没有软下去的迹象。   玉玲珑縴手掩口﹐吃吃娇笑道﹕“你放心。是小女子惹出来的祸根﹐我自然 要负责帮你解决掉。”   任东杰没好气的道﹕“又是用檷的玉手吗﹖那就不用麻烦了。”   玉玲珑瞟着他﹐俏脸上突然泛起了红霞﹐轻轻道﹕“是小女子从未让任何人 享受过的一种服务。”   她拉起任东杰﹐像最柔顺的小妻子服侍丈夫一样﹐让他在床沿舒舒服服的坐 下﹐然后她下了床﹐双膝着地的跪了下来。任东杰正有些摸不着头脑﹐玉玲珑已 经把娇躯凑了过来﹐两手托起自己挺秀饱满的双乳﹐夹住了他胯下的勃起之物。   “喔……”任东杰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几乎怀疑是在梦中。   他不是没和女人乳交过﹐可那都是些荡妇淫娃型的艳女﹐像玉玲珑这样气质 绝佳的美女居然肯这样服侍自己﹐倒真是出乎了意料。   不过胯下传来的快感却是那样真实﹐那样清晰﹐肉棒向前一顶﹐被丰满柔软 的两团嫩肉包裹着﹐正好陷进了那深深的乳沟中。   玉玲珑双颊潮红﹐咬着嘴脣﹐缓缓的将娇躯上下耸动起来。   又粗又长的阳具﹐就如一条盘根错节的大蛇似的﹐在雪白的双峰间来回窜动﹐ 看上去说不出的旖靡。   任东杰的欲火重新燃旺了﹐发出愉悦的低吼声﹐阳具在两团滑如凝脂的乳肉 中高速的抽动。   玉玲珑似乎要刻意的讨好他﹐垂下头靠着自己高耸的酥胸﹐突然朱脣轻启吐 出舌尖﹐在那上面舔了一下。   尽管只是这么轻轻一下﹐但任东杰已是全身剧震﹐仿彿被一股强电流击中一 样。   他更是兴奋﹐玉玲珑也尽量深的向内含入……   这样整支阳具几乎都被这美女给“吞噬”了﹐试问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受 的瞭如此强烈的刺激﹖   任东杰激动的无以复加﹐没过多久就到了临界点﹐一股滚热粘稠的液体猛地 标了出来﹐汹涌的在那小嘴里爆发。   玉玲珑虽已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却没料到精液喷射的就像是决堤之洪流﹐一 下子就灌入了喉咙里﹐呛的她咳嗽了起来﹐本能的张嘴松开。   离开了佳人檀口的肉棒依然在剧烈弹跳着﹐把残余的小半精液强劲射出﹐毫 不留情的喷到了那倾国倾城的玉容上。   玉玲珑下意识的想要躲闪﹐但哪里还来得及﹐霎时被喷洒的满头满脸都是﹐ 星星点点的挂满了整张美丽的俏脸。   她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有些茫然的眨着眼睛﹐不过她很快就恢复 了过来﹐嗔怪的白了任东杰一眼﹐用手背抹起口脣边的精液﹐竟若无其事的吃进 了肚中。   任东杰只看的又是一阵心跳﹐他发现同样一个动作由玉玲珑做出来﹐不知怎 地就是比别的美女诱惑的多。   玉玲珑站起来﹐婀娜多姿的走到屋角﹐打了一盆热水擦乾净身上的污迹﹐然 后才轻盈的回到了床上﹐口脣掀动道﹕“好色鬼﹐你满意了吗﹖”   任东杰由衷的道﹕“满意之极。”   玉玲珑凝视着他﹐柔声道﹕“以后的每个晚上﹐任公子都能得到小女子这样 的服侍﹐只要你不再强迫我真的献身。”   任东杰打了个哈欠﹐道﹕“很好﹐成交了﹐就这么办吧。”   他扬手凌空发出一掌﹐将飘摇的烛火熄灭﹐跟着一把搂住玉玲珑温热柔软的 娇躯﹐钻进了棉被之中。   玉玲珑惊呼失声﹐抗议道﹕“不是刚答应过人家吗﹖怎么又……”   任东杰打断了她道﹕“我只是抱着檷睡觉而已﹐这次是真的了。檷以为在短 时间之内﹐我还有能力再交出那么多货色吗﹖”   玉玲珑扑哧一笑﹐再也挣扎不得﹐只好乖乖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枕着他的臂 弯阖上了美目。   两个赤裸裸的身体搂抱在一起﹐不多时就响起了均匀的鼻息声﹐平安无事的 度过了一个温柔的冬夜。   天朦朦亮了﹐俯卧在榻上的赵黑虎忽然被惊醒。   整个晚上﹐他都没法睡安稳﹐屁股上传来火烧火燎的疼痛﹐令的他龇牙咧嘴﹐ 稍微一动弹就直痛入心肺。   到这时候他才算深刻的认识到﹐被强迫“走旱道”的女子是多么的痛苦﹐肉 体上的摧残还在其次﹐更难以忍受的是心理上所受到的屈辱和折磨。   “林逸秋﹐操你奶奶的王八蛋﹐老子迟早也要扒掉你的皮﹗”赵黑虎恨的咬 牙切齿﹐自言自语的咒骂了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可是还未完全沉入梦乡﹐他就突如其来的醒了过来。   一个人正站在床头﹐寒芒闪烁的眸子射出刀锋般的光芒﹐默不作声的望着他。   赵黑虎出了一身冷汗﹐跳起身惶然道﹕“堂主﹐你几时来的﹖小人……”   那人按住了他的肩膀﹐沉声道﹕“不必多礼。我知道你身上带伤﹐还是躺着 说罢。”   赵黑虎感激涕零的道﹕“多谢堂主。你老人家交代的任务﹐小人幸不辱命﹐ 总算打听出来了。”   那人眸子中精光一闪﹐道﹕“柳如枫果真是当年的六位真凶之一﹖”   赵黑虎道﹕“错不了。我亲眼见到她在浴盆中自慰﹐接着用堂主所教的话去 套她﹐起初她还想否认﹐后来自知瞒不过就不再撒谎了。”   那人脸色阴沉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赵黑虎讨好的道﹕“堂主不但武功天下无敌﹐而且算无遗策﹐这些小女娃能 有多大的道行﹐怎能翻的出你老人家的掌心﹖”   那人哈哈大笑﹐眉宇间充满自负﹐傲然道﹕“别说是小女孩﹐就算是号称天 下神捕的江松林﹐以机警着称的任东杰又如何﹖还不是照样上了我的当﹗”   赵黑虎拊掌道﹕“对﹐对。只怕他们说什么也想不到﹐殉难的分堂主杨崎只 是个小角色﹐纵横无敌的快意堂主本人早就上了这条船。”   那人的笑声更响亮了﹐目中闪耀着枭雄才有的冷酷和狠辣之色﹐若有人听到 他们此刻的对话﹐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有谁能想到﹐名声鼎盛的快意堂主本人﹐竟也混在宾客中来到了这个岛屿。   十多年来﹐快意堂主一直都是个极其神秘的人物﹐据说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 面目﹐只知道他武功之高﹐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很少有人能接住他十招。   赵黑虎也陪着笑道﹕“看来这些人都是浪得虚名之辈﹐怎么及的上堂主天纵 英明呢﹖”   快意堂主的笑声突然止歇﹐冷冷道﹕“你错了。他们并不是笨蛋。之所以没 拆穿我的把戏﹐是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没采取任何行动﹐只是放任着事态发展﹐否 则杨崎怎会那么轻易就失败﹖”   赵黑虎的额上迸出汗珠﹐低声道﹕“你老人家交代的事﹐小人已经做到了﹐ 是否可以解开小人的死穴了呢﹖”   快意堂主冷然道﹕“别急﹐我还要你替我做几件事。只要你听话﹐离岛那天 我自然会还你自由。”   赵黑虎露出哀求之色﹐雄壮的身躯突然发起抖来﹐抱头道﹕“老天﹐一想到 这岛上有个可怕的凶手虎视眈眈﹐我就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快意堂主满脸轻蔑﹐叱道﹕“有我罩着你﹐你又害怕什么﹖莫要再做出窝囊 的熊样﹐附耳过来好好听着……”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终于完全听不见了。   玄灵子老道的尸体﹐直到天亮之后才被发现。   那时候已经是正午过后了﹐妙音在给静慧师太临时布置的灵堂里守了一日一 夜﹐人人都来行礼拜祭过﹐只有玄灵子始终不见人影。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老道素来不修边幅﹐游戏风尘惯了﹐可是连这种礼节性的 场合都不参加﹐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于是赵黑虎自告奋勇跑去提醒这位武林前辈﹐不料却扑了个空﹐玄灵子并不 在自己的房里。   大家都有些奇怪﹐互相询问之下﹐才发现自昨夜起就没有人见到过他。   每个人心里都升起了不详的念头﹐又在岛上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寻找﹐结果 很快就在一条荒僻的小径上发现了玄灵子的尸身。   说那是尸身﹐其实并不确切﹐一眼看去﹐比尸身恐怖多了。   野草丛生的地上﹐照例有个醒目的“三”字﹐旁边那件旧道袍包裹着的尸首﹐ 赫然已经大半变成了骷髅。   自胸部开始﹐整个身躯连同四肢都腐烂光了﹐只剩下一条条漆黑的骨骼﹐然 而脖子以上却还是完好的﹐有血有肉的脸颊可怖的扭曲着﹐可以辨认出那的确是 玄灵子老道。   这种情形实在太血腥﹐太令人颤栗了﹐就连神经坚强如任东杰见了﹐都觉得 毛骨悚然﹐挪开视线不敢再看。   铁木兰等女子更是脸色发青﹐胃部一阵收缩﹐几乎要吐了出来。   只有江松林还是老样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蹲下身就开始验尸。   过了一会儿﹐他皱眉自语道﹕“这似乎是奇乐宫惯用的毒……   众人闻言都吃了一惊。任东杰双目神光暴射﹐低沉着嗓子道﹕“奇乐宫跟这 件事也有关系﹖”   江松林点点头道﹕“当然。我确定当年的六位真凶之中﹐就有一个是奇乐宫 的人﹐而且是位女子。”   任东杰双拳紧握﹐喃喃道﹕“奇乐宫﹐好一个奇乐宫……”脸上不禁浮现出 悲愤的表情。   胡仙儿目中露出恐惧之色﹐似乎站都站不稳了﹐身子摇晃着﹐喃喃道﹕“连 玄灵子道长都被害了﹐下一个……下一个又会轮到谁﹖”   崔护花冷冷道﹕“自然是那些在三年前犯下血案的人。他们谁也逃不掉。”   金鹰先生横眉怒目道﹕“若要报仇﹐就应该光明正大出来挑战﹐搞这种阴险 暗算的勾当算什么好汉﹖这凶手若被我撞见了﹐定教他死无葬身之地。”   崔护花嗤之以鼻的道﹕“阁下太过自信了吧﹖这里有谁敢说自己的武功比道 长更精湛﹖连他都不是凶手的对手﹐何况是其他人﹖”   金鹰先生突然怒吼一声﹐大喝道﹕“崔护花﹗你这是什么意思﹖老是风言风 语的﹐你是希望凶案发生的越多越开心吗﹖”   崔护花冷笑道﹕“冤有头﹐债有主。这难道不是天公地道的事吗﹖”   金鹰先生咬牙切齿道﹕“放屁﹗我看你就是凶手﹐死掉的三个人根本就是你 杀的﹗”   他说着扑了过去﹐金色的斗篷陡然间掀起﹐劈面发出了凌厉的攻势﹗   崔护花全然不惧﹐随手抽出腰间的短棒﹐大踏步迎了上去。   铁木兰娇躯一晃﹐抢到两人中间拦住﹐杏眼圆睁道﹕“住手﹗都这种时候了﹐ 你们两个还在吵什么﹖”   被她这么一隔﹐金鹰先生和崔护花都停下了脚步﹐可是互相狠狠的怒视着﹐ 气氛仍是紧张的一触即发。   银鹭夫人淡淡道﹕“拙夫的性子虽然急些﹐可是他并不是在无理取闹。这位 崔先生本就是个很可疑的人物﹐我夫妇的确怀疑他就是凶手。”   这话说出来﹐众人都有些震撼。任东杰目光闪动﹐问道﹕“为何呢﹖”   金鹰先生大声道﹕“当年逍遥山庄有位老管家﹐绰号‘乾坤一棍’的张彪。   你叫这姓崔的小子自己说说﹐那是他的什么人﹖“   崔护花的脸色突然苍白﹐握着短棒的右手指节捏的咯咯直响。   金鹰先生盯着他的短棒﹐冷笑道﹕“虽然你改长为短﹐化棍成棒﹐可是嫡传 的身法招式是掩饰不了的﹐你还敢否认吗﹖”   崔护花的眼睛里蓦地燃起火焰﹐血色涌了上来﹐平素不动声色的一张脸上满 是愤怒的表情﹐整个人也都发起抖来。   现场一时间鸦雀无声﹐众人都在瞧着他﹐有几个人更是悚然心惊﹐暗暗的运 气戒备。   过了好一阵﹐崔护花才渐渐宁定下来﹐目中的愤怒也转化成悲哀﹐低沉着嗓 音道﹕“你猜测的不错。我就是‘乾坤一棍’唯一的徒弟。”   铁木兰吃惊道﹕“那……你真的是凶手﹖死掉的三个人真是你杀的﹖”   崔护花不答﹐自顾自道﹕“我忍辱负重﹐在怡春院潜伏了两年多﹐就是为了 掩饰自己的身份﹐以便调查三年前案子的真相﹐为我萧庄主和师父讨回公道。”   任东杰点点头道﹕“这就难怪了。我就说一个妓院里的普通打手﹐怎可能有 你那么好的功夫。”   崔护花转目望向玉玲珑﹐叹了口气道﹕“玉小姐﹐这段日子我尽心尽力的保   护檷﹐可是暗地里却另有目的﹐那就是为了调查奇乐宫。“   玉玲珑淡淡道﹕“我早已知道。你能打入到我身边﹐想来也费了极大的心思。”   崔护花道﹕“可是最后还是被檷识破了。我一直想查出当年的那六位真凶﹐ 可惜却始终没有进展。”   他忽然转过头﹐锐利的目光瞪视着天禽夫妇道﹕“若我能早一步查出这些人 的身份﹐第一个就下手除掉了他们﹐何须要等那位幸存者来动手﹖”   铁木兰半信半疑道﹕“这么说﹐死掉的三个人不是你杀的﹖”   崔护花断然道﹕“当然不是。我虽然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却并未下手─ ─只因我不知道该下手的对象是谁。”   金鹰先生冷哼一声﹐显然完全不相信他的话。   江松林一直默不作声的在检验着尸骨﹐这时候才站起身来﹐沉声道﹕“道长 是中毒死的﹐那是一种苗疆特有的剧毒……”   胡仙儿突然“啊”的一声尖叫﹐身子抖的更加剧烈了﹐颤声道﹕“他是中毒 死的﹖我……我明白了……是用这种方式来报仇……哈……原来是这样报仇……”   她语无伦次的喊着﹐秀发散乱﹐美目中的恐惧之意更浓了﹐几乎有些失常。   众人大都听不懂她的话﹐铁木兰奔过去拉着她的手臂﹐连声追问道﹕“檷说 什么﹖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报仇的﹖说清楚些呀﹗”   但是胡仙儿却仿彿没听见似的﹐神经质般咯咯的笑了起来﹐用力甩脱了她的 手﹐歇斯底里的道﹕“来呀﹐你来杀我呀﹗姑奶奶等着你……你准备怎么杀我﹖   是把我活活勒死呢﹐还是来个开膛破肚﹖“   众人相顾失色﹐谁都看出她的精神已经陷入极不稳定的状态﹐只怕是被吓的 失心疯了。   铁木兰费了好大的劲才制住她﹐出手点中她的睡穴。胡仙儿唔唔两声﹐美眸 朦胧的软倒在铁木兰的怀中。   就在这时﹐任东杰心念一闪﹐失声道﹕“我知道她在说什么了。”   大家将目光投了过去﹐他吸了口气﹐缓缓道﹕“胡夫人说的﹐是那位幸存者 报仇的手法﹐根本是有意和当年吻合的。”   江松林目芒一闪﹐自言自语道﹕“果然是这样。”   其他人却还是摸不着头脑﹐个个都是满脸茫然。   任东杰道﹕“当年逍遥山庄被害的几位高手﹐死法都极其惨烈﹐一个身首异 处﹐一个乱箭穿心﹐一个身中剧毒﹐一个被活活勒死﹐一个被大卸八块﹐一个被 开膛破肚。”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环视着诸人淡淡道﹕“这下你们总该明白了吧﹖”   人人都恍然大悟﹐脸色全都变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柳如枫俏脸苍白的道﹕“彭泰身首异处﹐静慧师太乱箭穿心﹐玄灵子道长身 中剧毒……天﹐这……这太可怕了。”   江松林冷静的道﹕“凶手故意用当年的杀人手法来行凶﹐在他来说﹐这样才 算是彻底的报了大仇。”   谢宗廷长叹一声道﹕“杀人不过头点地﹐虽说复仇无可厚非﹐但他用如此手 段来折磨人﹐实在是……唉……”   他摇了摇头﹐脸露不忍之色﹐再说不下去了。   崔护花却双眼发光﹐喝采道﹕“好﹐好﹗这就是说剩下的三个真凶﹐一个会 被活活勒死﹐一个会被大卸八块﹐还有一个会被开膛破肚……哈哈﹐这就叫恶有 恶报﹐痛快啊痛快﹗”   他仰天长笑﹐仿彿出了胸中一口恶气似的﹐大步离开了现场。   众人各自怀着心事﹐默然不语呆了片刻﹐也都一个接着一个的走开了。   任东杰飘身上前﹐从铁木兰怀中接过昏睡的胡仙儿﹐伸手在她穴道上一按﹐ 只听“嘤咛”一声﹐她悠悠的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   “胡夫人﹐檷若想保命的话就老老实实的说真话。”任东杰眨也不眨的盯着 她的双眼﹐一字字道﹐“告诉我﹐檷是不是当年的六位凶手之一﹖”   胡仙儿娇躯一颤﹐垂头欲避开他的视线﹐可是眼光却正巧又瞥到了玄灵子那 可怖的尸骨﹐不由发出了惊惶的叫声。   在一旁的江松林沉下脸﹐断喝道﹕“檷还不明白吗﹖只有跟我们合作才能逃 过凶手的追杀﹐檷难道要死到临头才后悔吗﹖”   胡仙儿花容失色﹐眼泪哗哗流了下来﹐哽咽道﹕“我说……不错﹐我也有份 参与当年的罪行……”   她全身发颤﹐一副娇柔脆弱的样子﹐铁木兰不禁起了同情之心﹐白了两个男 人一眼道﹕“你们就不能态度好点吗﹖这么凶巴巴的干什么﹖”   说着重新从任东杰手臂中扶过胡仙儿﹐柔声安慰道﹕“檷别怕﹐有什么话慢 慢说。”   胡仙儿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嘶声道﹕“我 什么都说出来﹐你们……你们能保证我不被杀害吗﹖”   铁木兰斩钉截铁的道﹕“我保证﹐我们绝不会让凶手伤到檷一根头发﹗”   看着她那信心十足的模样﹐江松林和任东杰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无可奈何 的苦笑。   太阳下山了﹐又一个寒冷的冬夜来临。   “青松轩”最大的一套居所里﹐两男三女正围着烛光坐着﹐飘摇的光线照在 他们的脸上﹐每个人的神色都显得有些不可捉摸。   良久﹐任东杰站起身﹐打了个哈欠道﹕“夜了﹐我们总不能一直坐到天亮﹐ 还是去睡吧。”   胡仙儿垂下头﹐轻声道﹕“我睡不着……”   铁木兰拍着胸脯道﹕“别怕﹐有我们贴身保护﹐凶手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伤害 不了檷﹗”   胡仙儿咬着嘴脣﹐喃喃道﹕“不知怎么搞的﹐我总是有种可怕的预感﹐也许 我……我活不过今晚了。”   铁木兰秀眉一扬﹐叱道﹕“别胡思乱想了﹗我倒要看看﹐有哪个凶手敢到我 们眼皮子底下来行凶﹗”   “是呀。”玉玲珑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娇笑道﹐“有两位着名的捕快﹐ 再加上一个智勇双全的浪子陪着﹐胡夫人檷还担心什么呢﹖就算天塌下来也不用 害怕。”   铁木兰没好气的瞪着玉玲珑﹐颇不客气的道﹕“我们是有公务在身﹐玉小姐 檷又是干什么来着﹖为何一直赖着不肯走﹖”   玉玲珑向任东杰努了努嘴﹐嫣然道﹕“任公子在哪里过夜﹐小女子自然就跟 到哪里呀。谁叫我跟他这么谈的来呢﹐没有他我简直睡不着觉。再说﹐多我一个 人也可以多出一份力呀﹐又有什么不好呢﹖”   铁木兰气的直跺脚﹐可是又拿她毫无办法﹐瞥眼又见任东杰视若无睹的样子﹐ 心头更是恼火﹐赌气不再开口了。   江松林一挥手﹐沉声道﹕“就照我刚才的布置﹐大家到自己的地方去休息吧。   今夜不可大意﹐但也不必过于紧张﹐沉着应变就行了。“   几个人都点了点头﹐分别走了出去。   铁木兰陪着胡仙儿走进里间的卧房﹐合衣在床上躺了下来﹐弧形刀就摆在手 边。   玉玲珑就睡在相邻的外间﹐只隔着一道门帘。   而任东杰和江松林则一前一后的守住了这处居所﹐各自掇了条板凳﹐就在走 廊里睡下。   在这样严密的保护下﹐今夜凶手不来则矣﹐要是真的敢来行凶﹐绝对无法瞒 过他们的视线﹗   铁木兰深深的相信这一点﹐所以她半点也不担心﹐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心情﹐ 渴望着凶手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她的弧形刀可不是吃素的﹐一定能顺利捉到这满手鲜血的凶犯﹗   到了那时候﹐谁还敢说女子无用做不了捕快﹖肯定能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天下第一女神捕”的名声﹐也将随着案子的告破而传遍江湖……   就在这美好的憧憬中﹐铁木兰的眼皮渐渐的重了起来﹐尽管她告诫着自己不 要睡觉﹐可是夜色是那么宁静﹐那么漫长﹐她终于沉入了梦乡……   胡仙儿却怎么也睡不着﹐咬着被角﹐两只美目睁的大大的望着屋顶﹐俏脸在 黑暗中显得异常的苍白。   她非常的恐惧﹐心里有种很不详的预感﹐眼前仿彿又出现了一片血光。   那么多的血﹐鲜红的血﹐四处喷溅﹐到处都是尸体和剁碎的躯干﹗   三年前那令人发指的血腥一幕﹐今夜是否就要在自己身上重演﹖   长夜漫漫﹐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屋外的寒风呼啸的更厉害了。   胡仙儿正想强迫自己合眼小憩﹐无意中转头一望﹐全身的寒毛一下子都竖了 起来。   只见窗户不知何时已经开了﹐一张脸出现在视线中﹗   那是一张惨白惨白的人脸﹐两只眼死鱼般凸起﹐前额有一丝血线垂落下来﹐ 正在一滴滴的往下淌落。   这根本不像是一张活人的脸﹐每一寸肌肉似乎都是殭硬的﹐在夜色下看来﹐ 更是显得说不出的恐怖﹗   胡仙儿四肢冰凉﹐一颗心几乎要从腔子里跳了出来﹐半晌才能发出一声惊惧 到极点的尖叫﹗   这张脸﹐这张脸就算化了灰也认得﹐这赫然是萧天雄的脸﹗   第十七章 预付的报酬   ──啊﹗   惨叫声中﹐铁木兰立刻惊醒过来﹐反手抓住弧形刀腾的弹起﹐断喝道﹕“怎 么了﹖”抬眼四顾﹐屋子里却不见有什么异常。她眉头一皱﹐正要责怪胡仙儿大 惊小怪﹐却见这美妇几乎是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娇躯剧烈发抖﹐语无伦次的指 着窗户道﹕“鬼……有鬼……鬼在那里……鬼……”   铁木兰一个箭步窜过去﹐探头到窗外一望﹐恰好瞥见墙角有人影一闪而过。   “什么人﹖”她娇叱一声﹐整个人合身撞出﹐掌中刀舞成了一团亮光﹐连人 带刀掠了出去。   刚飞身纵上墙头﹐左右两边风声飒然﹐各有一人闪电般的跃上﹐正是任东杰 和江松林双双闻声赶到。   铁木兰劈头问道﹕“可看到有人冲过去吗﹖”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一齐摇了摇头。   铁木兰疑惑的道﹕“奇怪﹐我明明见到有人的﹐难道是我看花眼了﹖还是这 人已经逃出了院落﹖”   任东杰断然道﹕“不可能。我两人一听到叫声就赶来了﹐如果真有人的话﹐ 他绝无可能瞒过我们的视线离开﹗”   铁木兰气道﹕“那你说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家伙还会隐身法吗﹖”   江松林突然身躯一震﹐失声道﹕“不好﹗”掉转身﹐风驰电掣向胡仙儿的那 间屋掠去。   任东杰也跳了起来﹐变色道﹕“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铁木兰猛然醒悟﹐急得差点给了自己一巴掌﹐飞一般的往回冲去。   刚奔出几步﹐房里就又响起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三人大惊﹐火急火燎的撞破窗户冲进房里﹐胡仙儿已经不在了﹐只有内外衣 裙抛落满地﹐连贴身的肚兜亵裤都在其中。   ──敢情她竟是被人剥光后绑走的﹖   江松林更不迟疑﹐当先夺门而出。任东杰和铁木兰紧随其后。   刚出院门不远﹐三人倏地顿住了脚步。   只见在微弱的星光下﹐一个黑色的身影正站在那里﹐仿彿带着阴森森的鬼气。   他的脸孔隐藏在黑暗中﹐完全看不清楚﹐四肢似乎甚是殭硬﹐右臂夹着的正 是胡仙儿的娇躯。   铁木兰怒叱道﹕“你是什么人﹖快把她放下﹗”说着就想冲上前去﹐却被任 东杰一把拉住了﹐做了个手势示意她镇静。   一时间三人的目光仿彿都凝结在这黑影的身上﹐四下寂然无声。   江松林一字字道﹕“阁下何人﹖是否就是当年逍遥山庄一案的幸存者﹖”   黑影没有回答﹐一只鸟爪般的怪手缓缓伸出﹐卡在了胡仙儿的脖子上。这只 手是完全惨白的﹐就像是死人肌肤的颜色﹗   铁木兰只瞧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娇喝道﹕“你是聋了还是哑了﹖快说话﹗”   黑影的喉咙“咕咕”的响了两下﹐四肢关节爆出轻微的声音﹐突然把脸孔转 了过来﹗   藉着星光可以看见﹐这是一张完全没有血色的脸﹐面部的肌肤更白﹐白得近 乎透明﹐甚至能看到里面的血脉骨骼﹗   这情形当然很诡异﹐然而更令人心悸的是﹐这张脸居然是已经死去三年的萧 天雄﹗   江松林倒抽了口凉气﹐沉声道﹕“阁下不必再装神弄鬼了﹐你到底是谁﹖”   黑影的眼睛里突然射出琥珀色的幽光﹐淌着血丝的嘴角咧开﹐吐出鲜红的舌 头﹐露出了一种殭化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诡笑。   就在三人瞧得浑身不自在时﹐黑影突然腾空而起﹐以令人吃惊的速度掠了出 去﹗   “站住﹗”三人早就警惕着﹐立刻展开轻功急起直追。   黑影在前飞掠着﹐身法轻巧﹐灵活而迅捷﹐单臂拖着胡仙儿的躯体﹐竟是不 顾她的死活﹐一路在地上拉着﹐就像快马拖曳着一个人在飞奔。   但任东杰还是很快就追近了他﹐一声清啸﹐发掌自后劈了过来﹗   堪堪击中后心时﹐这黑影蓦地翻过左掌向后一挡﹐双掌相交﹐竟没有半点声 息。   任东杰只觉一股极大的力道涌来﹐心中一惊﹐低呼道﹕“碎骨掌﹗”   他的上身向后一仰﹐脚步猛地挫住﹐这才将力道完全卸去﹐一瞬间竟被震得 有些手臂酸麻。   那黑影却是整个人都被撞的大震﹐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带着胡仙 儿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斜斜的弧线﹐突然折而向左﹐掠进了藏书所在的“广益阁”   中。   三人刚追进阁中﹐就觉眼前一片漆黑﹐那黑影融入其间﹐身子一闪就不见了。   没有半点光线﹐连窗外的黯淡星光都透不进来﹐这里已是完全的黑暗。   任东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迈着步伐。虽然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到铁木兰就 在自己身边三尺内。   因为她身上淡淡的少女清香﹐正传到鼻中来。他就靠着这嗅觉的指引﹐保持 着和她的距离﹐不敢离的太远。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在黑暗之中各自行动着﹐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 下﹐一出声就会暴露自己的方位﹐很有可能就成为对方暗器的活靶子。   过了不知多久﹐阁子里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那黑影是已经悄然离 开了呢﹐还是仍然潜伏在暗处等待时机。   铁木兰似乎已经沉不住气了﹐呼吸略有些粗重。   任东杰生怕她误事﹐忙无声无息的凑过去﹐想要令她重新安静下来﹐不料左 腿踏出两步后正好碰到了一张凳子。   他灵机一动﹐拎起凳子猛然朝靠门的墙掷去﹗   “匡当”一声大响﹐附上雄厚真力的凳子就如一颗炮弹﹐将墙壁撞破了一个 大洞﹐窗外的星光立刻漏了进来。   尽管这光线微弱到几乎没有﹐可是凭藉着出类拔萃的目力﹐任东杰还是迅速 确认了一件事──那黑影并未呆在阁中﹗   但奇怪的是﹐江松林居然也不在﹐不知道他是几时离开的﹗   “难道他发现了那黑影逃走﹐自己悄悄的追去了﹖”任东杰思忖着﹐从怀里 取出火折子点燃了。   铁木兰纵身过来﹐疑惑的道﹕“江前辈哪里去了﹖”   任东杰摇摇头﹐举起火折子查看着四周﹐低声道﹕“也许这里有什么暗道… …”   铁木兰突然尖叫一声﹐陡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臂膀﹐眼望着他身后颤声道﹕ “那……那上面有……有……”   任东杰一惊﹐倏地回身﹐举起火折子照了过去﹐一眼又看见了那张脸﹗   ──那张没有丝毫血色﹐已经是死人的萧天雄的脸﹗   他的冷汗也刷的冒了出来﹐定了定神﹐这才发现那不是真正的人脸﹐原来只 是画在身后一扇大屏风上的画像﹗   铁木兰紧紧的靠着任东杰﹐娇躯在微微的发颤。虽然她一直力图做到最坚强﹐ 可是在这种时候还是不自禁的露出了女孩子胆小的一面。   任东杰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别怕﹐有我在呢﹗那只是一副画罢了。”   铁木兰这才吁了口气﹐冷静了下来﹐俏脸一红道﹕“我……我不是害怕﹐只 不过是被突然吓了一跳。”   任东杰失笑道﹕“是极是极。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吓一跳是正常的﹐发出那 样高亢的尖叫声更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铁木兰脸颊发烫﹐跺脚道﹕“你取笑我﹗你道本姑娘真的怕吗﹐把火折子拿 来﹗”   她劈手夺过火折子﹐迈步走到屏风前﹐把整张图画自右至左照看了一遍。   任东杰也在旁边看着﹐两人虽然都对这副画的恐怖程度有了思想准备﹐可是 真正细看时﹐还是感到了相当大的震撼﹗   画的内容相当血腥﹕在一个雄伟的庄园里﹐数十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到 处都是断手碎肢﹐地上的鲜血流淌成了河。   有六个蒙面黑衣人﹐正在分别屠杀着六个武林高手。其中最显眼的一个﹐就 是刚才看到脸的老庄主萧天雄﹗   他的肚腹被活生生的切开﹐肠子和鲜血一起流淌到地上﹐双目睁的圆圆的﹐ 仿彿在诉说着满腔的悲哀和愤怒﹗   另外五个人的死法也都相当的惨烈﹐恰好是一个身首异处﹐一个乱箭穿心﹐ 一个身中剧毒﹐一个被活活勒死﹐一个被大卸八块。   整副图将人物画得栩栩如生﹐特别是那满含怨毒和复仇欲望的眼神﹐再加上 惨不忍睹的各种死法﹐令观者完全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仿彿又回到了当年的 那个血腥之夜﹗   黯淡的火光﹐漆黑的屋子﹐可怖的图画﹐这一切都让人觉得是在做噩梦。   铁木兰看的一阵晕眩﹐手中的火折子几乎要掉落在地。却听任东杰轻噫一声﹐ 伸手将屏风推开了些﹐底下赫然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有秘道﹗”铁木兰两眼发光﹐低声道﹐“凶手一定是从这里离开的﹐我们 追﹗”   任东杰点点头﹐当先跃入了洞口﹐两人凭藉着火折子的微光﹐在秘道里小心 的亦步亦趋。   开始时脚下是一级级的石阶﹐约摸下到二十级后﹐秘道就不再向下延伸了﹐ 转而变成横向前进。   再走了十余丈﹐道路一下子宽阔了许多﹐四周围悬挂着不少钟乳石﹐到处都 有滴滴答答的水声。   任东杰忽然一口吹熄了手中的火折子﹐眼前顿时又陷入了绝对的黑暗。   铁木兰吓了一跳﹐还没惊呼出声﹐任东杰已在暗中握住了她的小手﹐在她耳 边轻轻道﹕“我们要节省着用。”   虽然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令人害怕﹐可是一感觉到身边有个男人﹐铁木兰的心 就踏实了不少﹐仿彿整个人都有了倚靠。   两个人手挽着手﹐一步步的摸索了不知多久﹐突然听到前面传来“啊”的一 声惨叫﹐震得四壁回音不绝﹗   这是江松林的声音﹗   任东杰和铁木兰大吃一惊﹐高呼道﹕“江兄你怎么了﹖”循声摸了过去。   只听前方响起呼呼的衣袂带风声﹐似乎有人正在施展身法疾掠。任东杰赶忙 重新点燃火折子﹐恰好照见人影一闪。   紧接着就看见江松林倒在地上﹐面如金纸﹐口脣边溢出血丝。   任东杰心中一沉﹐赶忙将他扶了起来﹐幸好触手时感觉到心脏犹在跳动﹐只 是人已昏迷。   “檷留在这里照看江兄﹐切勿轻举妄动﹗”他掷下这句话﹐也不等铁木兰回